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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仰不在上帝那里

《战国史料编年辑证》十二卷(5)
秦昭襄王二年,见彗星,季君为乱,诛。

赵武灵王“使代相赵固迎公子稷于燕,送归,立为秦王,是为昭王。”,次年拉开胡服骑射的改革大幕。其实拥立秦王这也算得上,草蛇灰线,绵延千里,下的一盘大棋。本该是后盾的嬴姓公族,在秦昭襄王二年,为乱被诛了大部。而亲楚的太后亲娘,卫戍咸阳的亲舅,守宜阳的远亲向寿一派强势,“公孙郝党于韩,而甘茂党于魏 ”的客卿势力也不甚消停。可见秦昭襄王初年,内廷上演着各方角逐的戏码。你方唱罢他登场,王权却像是廷外之物,时多时少,时有时无。丞相变更频繁,魏冉四次任相邦,难久长的相位就是各方妥协,角逐后的权宜之法。没有绝对优势的王权,用各方锋芒,避一方独大,漫长的是近40年间,一波又一波的整合。



之前提到甘茂,其实还可以再说的细一点,“公孙郝党于韩,而甘茂党于魏 ”,而恰恰党于魏的甘茂,向秦昭王谏言,还武遂于韩。先不论甘茂到底是党于谁,甘茂作为一客卿,敢与新王言还地于他国的外交大事,可想甘茂与秦昭襄王的关系算得上并无芥蒂。之后甘茂逃齐,另有他图的苏秦,说与利弊,秦昭襄王只言“为之奈何”,未露杀意,并愿以上卿之礼迎回。齐使甘茂使楚,恰逢秦楚联姻,秦又借机提“愿送甘茂于秦。”向寿,公孙郝巴不得甘茂永不返秦,所以很有可能是秦昭襄王的个人意愿。除上,借甘茂之口,也可得知,甘茂妻儿应该也并未因其逃亡一事遭遇不测,甘茂之孙甘罗还奉事于吕不韦也算是另一印证。可以说流氓稷并未因甘茂逃亡一事,怒而斩杀无辜,也可以说是流氓稷留的后招,牵制甘茂。所以我不正经的揣测是,甘茂恐有人欲杀之,这个人应不是秦昭襄王,更有可能是亲楚一派。对于秦昭襄王,做自己的肱骨之臣固然好,但退而求其次,不算亲信,只要不亲楚,分分权也是好的。然而,并不。“甘茂竟不得复入秦,卒于魏。”这是史书里甘茂的终章,好似有遗憾的味道,秦,齐,楚,魏,哪里都是他乡,也是唏嘘。


不管怎样,但凡被流氓稷相中,盯上的,你,百转千回,蓦然回首时,流氓稷依然风里雨里等着你,幸是不幸。


秦昭襄王os:只要卿不死,寡人不休息。
漆豆灯os:死了都不见得安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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